0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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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3章
“Action！”
北臣臉上的紅一點點漫開，耳朵像塗了胭脂，他慢慢靠近江淮雨，擡起雙手，輕輕放在江淮雨肩膀，低下頭，微垂眼眸。
柏星言站在場外，看著“情深意切”的倆人，情不自禁地咬起指甲蓋。江淮雨之前演電視劇，幾乎沒吻戲，唯一一場和楚天晞的熒幕吻，還是靠影子借位，北臣這小子，占了大便宜，成為他之後，第二個和江淮雨吻得如此激烈的男演員。
江淮雨感到冰冰涼涼的唇貼上來時，還沒意識到北臣在吻她，北臣的嘴巴閉得很緊，親起來，像一顆冰檸檬，他應該吃了檸檬片一類的東西，親得江淮雨嘴上涼嗖嗖的。
“卡——”李驍拖著長音，“怎麽回事啊，北臣那個嘴是用膠水粘住了嗎？好歹動一下啊！”
北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，把手捏成嘴狀，假裝自己的手是江淮雨的嘴，無實物親了幾下。
江淮雨看見北臣的嘴撅得像只小鴨子，忍不住笑起來，“你就把我當做你女朋友就好了，不要緊張。”
“我……”北臣羞得說不出話，他從沒交過女朋友，和江淮雨的吻，算他的初吻，可這話要是說出去，他會被嘲笑的。
“哈哈……”江淮雨看北臣漲紅了臉，一開始是耳朵紅，現在是脖子紅，露出的肌膚全熟透了，像只紅燒小鴨子，同情地說，“我剛入行吻戲也總拍不好，但導演教我一個方法，想象你在夏天吃雪糕，或者在水底用嘴巴呼吸，用替代法，把對手演員想成別的什麽。”
北臣看著江淮雨的眼睛，她的眼睛會說話，笑起來很勾人，從眼睛裏流露出的，是那種敞開心扉的鼓勵，不矯揉造作，也不暧昧古怪，像一個多年的好朋友，親密無間，無話不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北臣點了點頭，笑容比之前自信許多，他歪過頭，身體前傾，緩緩靠近江淮雨的唇，下意識張開臂膀，把江淮雨攬進懷裏，兩個人的走向一高一低，像一對海豚，劃出兩條嵌合的弧線。
柏星言的指甲快咬破了，北臣這小子有兩下子，裝作職場小白，誘導貌美大姐姐傾囊私授，騙感情騙美色，完了還一臉無辜小狗狗模樣，真的好欠揍！
“哎，對了，再近一點，動情一點，女主的手勾住男主的脖子，男主的手放在女主腦後……”李驍激情指導，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，成為男女主play的一環。
柏星言宛如一只哈士奇，眼珠擠到上方，低頭瞅著北臣，這條再拍不過，他的狂犬病就要發作了。
“卡！完美！”李驍比了個OK的手勢。
江淮雨的口紅已經暈開了，不過鏡頭裏看不到，她轉頭時，不小心碰上柏星言怨夫般的目光，她咽了口唾沫，渾身麻酥酥地朝柏星言走去。
片場助理給江淮雨披了毛巾，轉身跑去北臣那裏，“不好意思，幹毛巾沒了。”
北臣用力眨了眨眼睛，擠出落進眼眶的雨水，擺了擺手，示意沒關系。
助理看著渾身濕透的北臣，有些犯呆，癡癡地跟在北臣身後走了一段路，等北臣坐下喝水時，把牛仔外套解下來，給北臣披上。
“啊？”北臣嚇了一跳，“不用不用。”
助理抿嘴笑了笑。
江淮雨用毛巾擦幹身上的水，忍不住回想剛才和北臣的吻戲，好奇北臣怎麽那麽厲害，一點就通。
柏星言見江淮雨不說話，賭氣似地問：“北臣的吻技怎麽樣，有我好嗎？”
江淮雨瞥了一眼柏星言，“人家第一次演吻戲，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柏星言自覺地從夾縫裏扣出一點糖，“噢，那就是沒我好了。”說完，摟過江淮雨的腰，“走，回家。”
江淮雨推開柏星言，“回什麽家？導演還沒發話呢？”
“李導！”柏星言叫了聲，“收工沒？”
李驍滿臉堆笑，“收了收了，雨太大了，其他戲也拍不了。”
柏星言一副導演他爹的架勢，“那我們走了，別一會又喊回來。”
李驍嘿嘿傻笑，“走吧。”
江淮雨看不慣柏星言的樣子，也不願被柏星言摟腰了，等柏星言貼過來的時候，又一把推開，兀自走在前面。
柏星言看江淮雨拍吻戲拍的那麽投入，也有些氣，不願遷就，保持蝸牛般的速度走在後邊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江淮雨給顧胖胖發了短信，兩人結伴回幸福苑，車上，江淮雨有些悶悶不樂，而顧胖胖則情緒高漲，滔滔不絕地說著江淮雨的姑媽如何厲害，進購了一批稀奇古怪的蟲子，當做寵物養。
回到房間，江淮雨癱在沙發上，心裏思緒萬千，她拉開窗簾，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，腦海自動浮現北臣漂泊不定的生活，幻想他待的少林寺生在深山裏，他從小自力更生，挑水劈柴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，幻想他下山進入城市，混入世間的紛紛擾擾，在初心和誘惑裏掙紮……
這麽好的故事，應該寫本小說。
江淮雨當即打開電腦，開了一本新文的存稿，之前那本快穿還在更，從現在開始，她要同時更兩篇小說，意味著熬夜要成為常態化了。
柏星言回市中心租的別墅裏，聽見江淮雨一刻不停地想北臣，醋意大發，開了一打酒，坐在露天泳池邊痛飲。
“Jason，你給我在幸福苑寫套房子……”柏星言給助理打完電話，縱身一躍，跳進泳池。
「他穿的不太好看，站在街對面，盯著飲品店的打工小妹，對方染了一頭綠色挑染，編了幾根不對稱的臟辮，戴著黑色口罩，口罩上印了一個骷髏頭。」
「他摸了摸衣兜，只剩五元錢，這年頭，應該沒人用紙幣吧，怪不好意思的，他紅著臉，走到飲品店門口，遞出五元。」
「“來瓶喝的。”
“喝什麽？”
“我這有五元，你看我能喝什麽？
“檸檬水。”
“好，檸檬水。”」
「小妹眼睛一彎，像只小狐貍，轉身在各種機器上哐哐操作了幾番，“變”出一杯清新透亮的檸檬水，從櫃臺遞出去。」
「“檸檬水六塊哦！”
“六塊？那我只有五塊。”
“沒關系的，送你。”
“你留個聯系方式，我下次來還你一塊。”」
「小妹眼珠子滴溜一轉，又瞇成一道弦月。
“我還在上學，沒有聯系方式。”
“上什麽學？”
“高中。”
“市一中？”
“對。”」
「他不太信，高中的女生沒有這樣的發飾，何況她手背上還有一串字母紋身，他不願戳破她的謊言，因為他九月就入學市一中了。這個夏天，他記住了飲品店的女孩，那只骷髏頭口罩，還有那雙狐貍眼。」
「他以特長生的身份進入市一中，被分到了普通班，一次偶然的課間操活動，他越過人海，看見了一個長的很像飲品店女孩的女生，站在高一（1）班最前列，紮著黑色麻花辮，穿著寬松的校服，喊著嘹亮的嗓音，指揮班級同學列隊。」
「“向中看齊！”
“向前看！”
“稍息！”
“立正！”」
「高一（1）班是鼎鼎有名的學霸班，是預訂的清華北大高材生，她被分到這個班，令他很意外。」
「自由活動時，他穿過人群，跑到高一（1）班的領地，看見她和一群女生坐在草坪上，有說有笑，他唐突地站在她面前，厚著臉皮問好。」
「“嗨！”
“嗨？”
“我認得你，你之前在飲品店打暑期工，我買檸檬水，六元一瓶，我付了五元。”
“……”」
「她沒有說話，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過來，把他擋開。」
「“我認識她……”
“走！”
“我說我認識她。”
“滾！”」
「有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在，他似乎永遠都近不了她的身，雖然她不說話，但他篤定她是他在飲品店遇到的那個人，因為開學後，飲品店就再沒她的身影。」
「放學後，他跟了她一段路，發現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騎自行車把她帶走了，不知道是她男朋友，還是她哥，總之兇得很。」
「他跑去飲品店，問新來的打工妹：“之前暑假在這打工的那個女生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詩旺。”
“怎麽寫？”
“詩歌的詩，興旺的旺。”
“我之前欠了她一塊錢，想還給她，給她打電話說聲感謝，你有她聯系方式嗎？”
“有，我打給她，你跟她說。”
“謝謝。”」
「他想，一會接通電話，他該怎麽說，怎麽避免尷尬，怎麽讓彼此的關系更進一步。」
「“餵？詩旺，有個男生找你，說給你還一塊錢……哦，好的，好的，拜拜。”」
「他沒想到詩旺把電話掛了。」
「“詩旺說不用了，一塊錢而已。”
“你能把她聯系方式給我嗎？”
“詩旺都說不用了，你沒聽明白嗎？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這種窮B，還想追詩旺，用一塊錢換詩旺的聯系方式，想得美！”」
「他感覺自己被侮辱了，也不相信這是詩旺口中出來的話，他扭頭就走，可走出幾米，又不甘心地殺回來，問：“追詩旺，得要多少錢？”」
「“你看見那棟江邊別墅了嗎？詩旺家的，你要是有錢買下來，或在旁邊再蓋一棟，就有資格追詩旺了。”」
「他眉心一皺，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定。」
「某個早晨，趁著陽光明媚，江邊散步的人到達高峰，他舉了一束鞭炮，從詩旺的別墅樓頂縱身一躍，跳進滾滾江濤之中。」
「“啊！快看！”
“有人從別墅頂上跳江了！”」
「一時間，江邊湧來密密麻麻的人群，江面的平靜，昭示了男孩的殞逝，從此，那棟別墅成了兇宅。」
「“餵，詩旺，你看新聞了嗎？跳江那個男孩，就是幾天前來飲品店還你錢那個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當時跟他說，你想追詩旺，得買江邊那棟別墅，結果他沒想開，就跳江了。”
“可我今天做課間操，還看見他了，你弄錯了吧？”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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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淮雨感到冰冰涼涼的唇貼上來時，還沒意識到北臣在吻她，北臣的嘴巴閉得很緊，親起來，像一顆冰檸檬，他應該吃了檸檬片一類的東西，親得江淮雨嘴上涼嗖嗖的。
“卡——”李驍拖著長音，“怎麽回事啊，北臣那個嘴是用膠水粘住了嗎？好歹動一下啊！”
北臣不好意思地低下頭，把手捏成嘴狀，假裝自己的手是江淮雨的嘴，無實物親了幾下。
江淮雨看見北臣的嘴撅得像只小鴨子，忍不住笑起來，“你就把我當做你女朋友就好了，不要緊張。”
“我……”北臣羞得說不出話，他從沒交過女朋友，和江淮雨的吻，算他的初吻，可這話要是說出去，他會被嘲笑的。
“哈哈……”江淮雨看北臣漲紅了臉，一開始是耳朵紅，現在是脖子紅，露出的肌膚全熟透了，像只紅燒小鴨子，同情地說，“我剛入行吻戲也總拍不好，但導演教我一個方法，想象你在夏天吃雪糕，或者在水底用嘴巴呼吸，用替代法，把對手演員想成別的什麽。”
北臣看著江淮雨的眼睛，她的眼睛會說話，笑起來很勾人，從眼睛裏流露出的，是那種敞開心扉的鼓勵，不矯揉造作，也不暧昧古怪，像一個多年的好朋友，親密無間，無話不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北臣點了點頭，笑容比之前自信許多，他歪過頭，身體前傾，緩緩靠近江淮雨的唇，下意識張開臂膀，把江淮雨攬進懷裏，兩個人的走向一高一低，像一對海豚，劃出兩條嵌合的弧線。
柏星言的指甲快咬破了，北臣這小子有兩下子，裝作職場小白，誘導貌美大姐姐傾囊私授，騙感情騙美色，完了還一臉無辜小狗狗模樣，真的好欠揍！
“哎，對了，再近一點，動情一點，女主的手勾住男主的脖子，男主的手放在女主腦後……”李驍激情指導，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，成為男女主play的一環。
柏星言宛如一只哈士奇，眼珠擠到上方，低頭瞅著北臣，這條再拍不過，他的狂犬病就要發作了。
“卡！完美！”李驍比了個OK的手勢。
江淮雨的口紅已經暈開了，不過鏡頭裏看不到，她轉頭時，不小心碰上柏星言怨夫般的目光，她咽了口唾沫，渾身麻酥酥地朝柏星言走去。
片場助理給江淮雨披了毛巾，轉身跑去北臣那裏，“不好意思，幹毛巾沒了。”
北臣用力眨了眨眼睛，擠出落進眼眶的雨水，擺了擺手，示意沒關系。
助理看著渾身濕透的北臣，有些犯呆，癡癡地跟在北臣身後走了一段路，等北臣坐下喝水時，把牛仔外套解下來，給北臣披上。
“啊？”北臣嚇了一跳，“不用不用。”
助理抿嘴笑了笑。
江淮雨用毛巾擦幹身上的水，忍不住回想剛才和北臣的吻戲，好奇北臣怎麽那麽厲害，一點就通。
柏星言見江淮雨不說話，賭氣似地問：“北臣的吻技怎麽樣，有我好嗎？”
江淮雨瞥了一眼柏星言，“人家第一次演吻戲，演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柏星言自覺地從夾縫裏扣出一點糖，“噢，那就是沒我好了。”說完，摟過江淮雨的腰，“走，回家。”
江淮雨推開柏星言，“回什麽家？導演還沒發話呢？”
“李導！”柏星言叫了聲，“收工沒？”
李驍滿臉堆笑，“收了收了，雨太大了，其他戲也拍不了。”
柏星言一副導演他爹的架勢，“那我們走了，別一會又喊回來。”
李驍嘿嘿傻笑，“走吧。”
江淮雨看不慣柏星言的樣子，也不願被柏星言摟腰了，等柏星言貼過來的時候，又一把推開，兀自走在前面。
柏星言看江淮雨拍吻戲拍的那麽投入，也有些氣，不願遷就，保持蝸牛般的速度走在後邊，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江淮雨給顧胖胖發了短信，兩人結伴回幸福苑，車上，江淮雨有些悶悶不樂，而顧胖胖則情緒高漲，滔滔不絕地說著江淮雨的姑媽如何厲害，進購了一批稀奇古怪的蟲子，當做寵物養。
回到房間，江淮雨癱在沙發上，心裏思緒萬千，她拉開窗簾，看著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，腦海自動浮現北臣漂泊不定的生活，幻想他待的少林寺生在深山裏，他從小自力更生，挑水劈柴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，幻想他下山進入城市，混入世間的紛紛擾擾，在初心和誘惑裏掙紮……
這麽好的故事，應該寫本小說。
江淮雨當即打開電腦，開了一本新文的存稿，之前那本快穿還在更，從現在開始，她要同時更兩篇小說，意味著熬夜要成為常態化了。
柏星言回市中心租的別墅裏，聽見江淮雨一刻不停地想北臣，醋意大發，開了一打酒，坐在露天泳池邊痛飲。
“Jason，你給我在幸福苑寫套房子……”柏星言給助理打完電話，縱身一躍，跳進泳池。
「他穿的不太好看，站在街對面，盯著飲品店的打工小妹，對方染了一頭綠色挑染，編了幾根不對稱的臟辮，戴著黑色口罩，口罩上印了一個骷髏頭。」
「他摸了摸衣兜，只剩五元錢，這年頭，應該沒人用紙幣吧，怪不好意思的，他紅著臉，走到飲品店門口，遞出五元。」
「“來瓶喝的。”
“喝什麽？”
“我這有五元，你看我能喝什麽？
“檸檬水。”
“好，檸檬水。”」
「小妹眼睛一彎，像只小狐貍，轉身在各種機器上哐哐操作了幾番，“變”出一杯清新透亮的檸檬水，從櫃臺遞出去。」
「“檸檬水六塊哦！”
“六塊？那我只有五塊。”
“沒關系的，送你。”
“你留個聯系方式，我下次來還你一塊。”」
「小妹眼珠子滴溜一轉，又瞇成一道弦月。
“我還在上學，沒有聯系方式。”
“上什麽學？”
“高中。”
“市一中？”
“對。”」
「他不太信，高中的女生沒有這樣的發飾，何況她手背上還有一串字母紋身，他不願戳破她的謊言，因為他九月就入學市一中了。這個夏天，他記住了飲品店的女孩，那只骷髏頭口罩，還有那雙狐貍眼。」
「他以特長生的身份進入市一中，被分到了普通班，一次偶然的課間操活動，他越過人海，看見了一個長的很像飲品店女孩的女生，站在高一（1）班最前列，紮著黑色麻花辮，穿著寬松的校服，喊著嘹亮的嗓音，指揮班級同學列隊。」
「“向中看齊！”
“向前看！”
“稍息！”
“立正！”」
「高一（1）班是鼎鼎有名的學霸班，是預訂的清華北大高材生，她被分到這個班，令他很意外。」
「自由活動時，他穿過人群，跑到高一（1）班的領地，看見她和一群女生坐在草坪上，有說有笑，他唐突地站在她面前，厚著臉皮問好。」
「“嗨！”
“嗨？”
“我認得你，你之前在飲品店打暑期工，我買檸檬水，六元一瓶，我付了五元。”
“……”」
「她沒有說話，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過來，把他擋開。」
「“我認識她……”
“走！”
“我說我認識她。”
“滾！”」
「有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在，他似乎永遠都近不了她的身，雖然她不說話，但他篤定她是他在飲品店遇到的那個人，因為開學後，飲品店就再沒她的身影。」
「放學後，他跟了她一段路，發現那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騎自行車把她帶走了，不知道是她男朋友，還是她哥，總之兇得很。」
「他跑去飲品店，問新來的打工妹：“之前暑假在這打工的那個女生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詩旺。”
“怎麽寫？”
“詩歌的詩，興旺的旺。”
“我之前欠了她一塊錢，想還給她，給她打電話說聲感謝，你有她聯系方式嗎？”
“有，我打給她，你跟她說。”
“謝謝。”」
「他想，一會接通電話，他該怎麽說，怎麽避免尷尬，怎麽讓彼此的關系更進一步。」
「“餵？詩旺，有個男生找你，說給你還一塊錢……哦，好的，好的，拜拜。”」
「他沒想到詩旺把電話掛了。」
「“詩旺說不用了，一塊錢而已。”
“你能把她聯系方式給我嗎？”
“詩旺都說不用了，你沒聽明白嗎？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你這種窮B，還想追詩旺，用一塊錢換詩旺的聯系方式，想得美！”」
「他感覺自己被侮辱了，也不相信這是詩旺口中出來的話，他扭頭就走，可走出幾米，又不甘心地殺回來，問：“追詩旺，得要多少錢？”」
「“你看見那棟江邊別墅了嗎？詩旺家的，你要是有錢買下來，或在旁邊再蓋一棟，就有資格追詩旺了。”」
「他眉心一皺，下了一個天大的決定。」
「某個早晨，趁著陽光明媚，江邊散步的人到達高峰，他舉了一束鞭炮，從詩旺的別墅樓頂縱身一躍，跳進滾滾江濤之中。」
「“啊！快看！”
“有人從別墅頂上跳江了！”」
「一時間，江邊湧來密密麻麻的人群，江面的平靜，昭示了男孩的殞逝，從此，那棟別墅成了兇宅。」
「“餵，詩旺，你看新聞了嗎？跳江那個男孩，就是幾天前來飲品店還你錢那個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當時跟他說，你想追詩旺，得買江邊那棟別墅，結果他沒想開，就跳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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